文丨童 杨 吕谋文 图片丨泰宁县委党史方志室 长征一开始,红五军团便作为全军的后卫,而红五军团的第34师则又奉命作为军团的后卫,不但担任掩护全军团的任务,而且还特别要为两个庞大的中央纵队殿后。1934年12月1日下午,在中央两个纵队全部渡过湘江之后,红34师脱离红五军团建制,直接归中革军委指挥。为突破国民党军布置的四道封锁线,红34师与数十倍于已的国民党军浴血奋战,特别是在掩护主力红军突破湘江的惨烈战斗中,同敌军鏖战4天5夜,最后红34师6000余人几近全军覆没,在中国革命史上留下了气壮山河的惨烈篇章。由此,红34师获得了“绝命后卫师”的称号。 1933年至1934年,在红军第五次反“围剿”和准备长征期间,红34师作为红军的后卫部队,担负着掩护红军主力部队突围的任务。1934年3月,陈树湘在将泰交通线阻击战中临危受命顶替受伤的彭绍辉担任红34师长,以保卫闽西北根据地。在第五次反“围剿”战斗中,指挥全师在泰宁一线多次击退3万余众国民党军队的进攻,完成了牵制敌军的重任;在泰宁与建宁交界的梅口防御战中,率部连续作战,大量歼灭敌军,阻滞了敌军的攻势。后又奉命接连在建宁、石城、兴国等地阻击敌军。 众所周知,泰宁是第五次反“围剿”的主战场之一,在这期间,其境内主力红军与国民党军打了五场系列阻击战,而陈树湘率领的红34师就打了其中的三场,即将泰交通线阻击战、泰宁县城保卫战、建泰沿线阻击战,其任务是掩护红军主力转移和突围,在泰宁境内等地坚持战斗近50天。通过红34师的浴血奋战,为主力红军战略转移争取了充裕的时间。由于战斗极其惨烈,官兵减员严重,红34师在泰宁补充了不少兵力。因而,有不少泰宁子弟参加了这支英雄的部队,并牺牲在后撤沿路的各个战场上,直至在湘江战役中全部牺牲。 组建红34师 1932年5月至12月期间,福建军区将所属龙岩、永定、(长)汀连(城)等独立团扩编为独立第7师(师长陈树湘、政委范世英)、第8师(师长韩伟(后游瑞轩)、政委简载文(后范世英))、第9师(师长陈树湘)、第十师(师长张荣发,政委张平凯)。 1933年3月6日,为了适应斗争形势的需要,上述4个独立师合编为第56师(师长陈树湘、政委张平凯)、第57师(师长韩伟、政委范世英)、第58师(师长杨如海,政委简载文),并组成红军第19军,归东南战区指挥部指挥,隶属于红一方面军建制,东南战区指挥部司令员叶剑英兼任军长(后游瑞轩),杨尚昆任政治委员,杨英任政治部主任,全军共3000余人。 1933年6月7日,中革军委发布《关于改编红一方面军所属的独立军团的通令》,要求将其所属的小军小师改编为“三三制”大师大团,原福建军区红19军改编为为红12军第34师。此时,红34师师长周子昆(兼任)、政委兼政治部主任蔡中代理,下辖3个团:100团(韩伟)、101团(杨梅生)、102团(张静)。7月1日,中革军委发出《关于东方军之组成及干部配备和指挥关系的指示》,命令红34师及闽赣省军区、福建省军区宁清归军分区、各独立师团营等地方武装配合东方军作战。红34师先后参加了泉上及连城、朋口等战斗,收复了包括宁化、连城大片苏区;8月中旬,东方军挥师北上执行第二阶段作战计划,红34师留驻连城地区,巩固南线。9月下旬,国民党军开始对中央苏区实行第五次“围剿”。10月28日,中央军委再次做出决定扩编第七军团,寻淮洲任军团长,萧劲光任政治委员,郭如岳任参谋长,邓乾元任政治部主任。除原定所辖第19、第20师外,又辖第34师和1个独立团。12月19日,红七军团在泰宁整编,红34师划归红五军团建制,并将原红21师第63团编入该师,红34师由此补充了700余名新战士。第63团系由扩大后的黎川模范团改编而成,原属闽赣军区(后红七军团)管辖。之后红34师一直在泰宁驻守。1934年1月初,红34师奉命从泰宁南下配合红3军团进行沙县战斗。 第五次反“围剿”期间的泰宁苏区形势 第五次反“围剿”示意图 1933年9月,国民党制定了对中共中央苏区发起最后一击的“铁桶计划”,以求在一个月内将红军主力压迫到以瑞金为核心的狭小范围,予以彻底歼灭。这一战略计划的改变,源于蒋介石总结了屡次“围剿”红军失败的原因,改变以往贯用的“长驱直入、分兵合击”速战速决的战术,采用对中央苏区碉堡推进的“新军事原则”,以迫使在数量、装备上处于劣势的红军与他们进行正面战、阵地战、持久战,从而达到逐步消耗红军的军事力量,蚕食紧缩苏区土地,最后达到消灭红军主力的战略意图。 在国民党军大举进攻面前,中央局、中革军委对泰宁地域的反“围剿”斗争进行了一系列部署。在此期间,闽赣省委为加强边区工作,在建黎泰三县交界地带增设了黎南县,将泰宁的溪口、大田、新桥三个区划归黎南县管辖。但由于王明左倾冒险主义提出“御敌于国门之外”“不让敌人蹂躏苏区一寸土地”的口号,急令在闽中作战的东方军回师就敌。1933年10月4日,彭德怀、董振堂率部队赶到泰宁新桥和大田集结时,黎川已经失陷一个星期了。第五次反“围剿”刚一开始,中央苏区便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。 1933年11月间,国民党19路军联合一部反蒋势力,发动“福建事变”,与红军签订抗日协定。蒋介石急忙从进攻中央苏区的北路军中抽调11个师的兵力,由赣东、浙南入闽,镇压福建人民政府。“福建事变”,这本是中央红军粉碎敌人第五次“围剿”极为有利的机会,可当时从共产国际到中共临时中央都犯了“左”倾关门主义的错误,“断定中间派别是所谓中国革命的最危险的敌人”(毛泽东选集》第3卷968页),在军事上采取坐山观虎斗的策略。直到12月下旬,福建人民政府已行将倒台,中央局、中革军委才命令红三军团回师建宁、红七军团19师指挥机关集中泰宁整编,并将红34师划归红7军团建制。1934年1月下旬,福建人民政府宣告失败,中央苏区的一翼失去依靠,丧失了利用“闽变”打破国民党第五次“围剿”的机会。 而此时的蒋介石再次回过头来,全力“围剿”中央苏区。1934年1月26日和2月10日,红3军团分两批从沙县撤回泰宁集结,进行短期休整,于2月25日开赴江西南丰以北参战。 1934年2月,国民党东路军第10纵队汤恩伯部攻占沙县;3月7日再陷将乐,开始沿途构筑碉堡,向泰宁苏区推进。战况危急,1934年3月,陈树湘被任命为红34师师长,以保卫闽西北区根据地。 将泰交通线阻击战 面对国民党的猖狂进攻,1934年3月初,朱德总司令从建宁返回泰宁前线,在孔庙(今实小),召开了担任守备泰宁任务的红五军团34师(此时红34师已划归红五军团建制)连以上干部紧急军事会议。朱德代表方面军总部下达了在将乐、泰宁、建宁之间迟滞敌人,并寻找机会配合红军主力消灭敌人的战斗任务,同时就战斗的兵防线作了具体的部署。会议期间,敌机进行了轰炸,把会场前的石板桥炸断,但会议仍然正常进行。 会后,师长彭绍辉率领红34师立即从新桥开赴光明、马岭、万安、开善、池潭一带设防,在红七军团第60团之1连及闽中独立营游击队的配合下,担任从正面阻击敌人的任务。 1934年3月15日,国民党孙元良的88师从将乐出发,进犯光明。红34师一部与敌激战数小时后,于下午4时主动放弃光明。 3月16日上午9时30分,红34师奉命收复光明的一个团在阳源附近与国民党88师523团遭遇。红军一面赶筑工事,一面主动向敌人发起攻击。战斗持续到下午3时,国民党缩回光明;红军亦因伤亡严重,退守阳源。同日,国民党王仲廉的89师占据了万安。 3月17日上午10时20分,国民党88师523团、527团1营及师直属队主力,在榴弹炮火力的掩护下,抢占了曹源西端高地,同时向驻守曹源的红34师发起攻击,红军奋起反击。中午11时40分,国民党89师530团、第4师19团赶来增援。红军三面受敌,被迫于午后1时40分后撤。彭绍辉师长在掩护部队后撤的战斗中右臂受伤。同日,国民党89师与红34师102团一部在马岭激战,敌三面包抄围剿,红军被迫撤回八里桥布防。 3月18日上午11时,国民党88师528团在黄家地与刚从建宁赶来增援的红3军团之一部接战。红军不支,撤回泰宁城关。下午4时,国民党89师主力推进到八里桥,与刚从马岭撤回的红34师102团一部展开激烈的争夺战。两小时后,阵地再次被突破,红军退守城东鸡笼山高地。 经过4天的激战,红军在将泰交通线上阻击敌人的计划落空,阻击部队全部撤回泰宁城关守备。 图为孔庙(文庙):原位于县实验小学内,现已废除。红军第五次反“围剿”开始后,建黎泰苏区成为敌我双方争夺的一个战略要地。红军多次在此召开军事会议。 泰宁县城保卫战 1934年3月19日,泰宁县城保卫战正式打响,任务是迟滞并延缓敌人的进攻,保卫泰宁县城。 红军守城部队为从阳源、马岭、万安一线撤回的红34师、红3军团一部共五千余人,主阵地设在城东鸡笼山、茶圳头、二王栋一带(原粮油加工厂后山)。国民党兵力为先头迫近城厢的88师、89师两个整编师,共两万余人。 上午8时,国民党由89师267旅533团担任主攻,534团为左翼,补充团为右翼,开始向红军主阵地发起猛攻。红军凭借坚固的工事顽强抵抗,打退敌人多次冲锋。战斗持续到正午,国民党毫无进展。国民党东路军第10纵队司令长官汤恩伯亲自赶到朱家坊前沿山头督战,同时调来重炮和飞机向红军阵地狂轰滥炸,红军战士伤亡惨重。经数度白刃肉搏,正面阵地茶圳头首先被突破,不久鸡笼山、二王栋两翼山头也先后陷落,红34师只得退守当归山(原水南食品公司后山)。国民党军再次出动飞机轰炸,红军退守芦峰山(今气象台)。终因国民党炮火猛烈,众寡悬殊,红军于下午3时30分撤出战斗,出西门向建宁方向撤退,国民党89师攻陷县城。激战一天,红军战士伤亡600余人,国民党军伤亡70余人。(《中央革命根据地史要》第431页) 国民党军攻陷将乐后,中革军委原打算调红3军团主力到泰宁驻防,却又举棋不定,直到18日才下达东移命令。以至彭德怀、杨尚昆、林彪、聂荣臻率红三、红一两个军团及红13师由南丰西南的洽村向泰宁运动途中,泰宁已陷入敌手。为此,红13师师长陈伯钧曾痛心地说:“泰宁失守,真我战史上之耻辱。”(《陈伯钧日记》1934年3月20日)彭德怀于4月1日在给中革军委的信中,愤慨地批评“左”倾领导,说:“战略决心迟疑,战术不够机动,失掉许多战机,使应得到的胜利推迟,使某些战役流产,并把战术动作限制得过分严格,使下级失去机动,只能机械执行。”并指出:“我们每一次接受军委电令,差不多没有一点思索时间,甚至请向导、打电话、下命令的时间都没有,战略决心迟疑如此,甚至以超强度行军都不能赶到。”他举例说:“这次由洽村向泰宁地区转移。犹豫不决迟延了一天,致使敌人抢先占领了泰宁城……”4月3日,林彪也自泰宁大田发出了一封长信,信中批评中革军委说:“决心迟缓以致失了不少的可以取得胜利的机会,……十四日晨时及以前即知汤纵队要进泰宁,那时军委却不下决心东移,反硬要我们部队放在朱坊附近,放在敌人监视下不前不退,等军委十七日下午定下东移消灭汤敌的决心后,部队移动到建宁,泰宁便已失守了。”(国防大学《军事文献》二) 泰宁县城保卫战失利以及红军兵力的消耗,正是由于博古和李德等“左”倾领导在军事上单纯采取保守主义防御路线,让兵力薄弱的红34师分兵把口、节节阻击,去同拥有第4、第10、第88、第89四个师,并配备飞机、重炮等火力装备的国民党东路军第10纵队打阵地战,拼消耗,同时又因决策优柔寡断,使红军主力坐失歼敌良机所酿成的恶果。 因为战斗减员厉害,1934年3月,中央组织局和中革军委下达了在建黎泰三县扩大普通赤卫军10000名、赤卫军模范营2500名,普通少先队9000名、少先队模范营1500名的任务。三县人民积极响应中央号召,在3月份的突击月中,就完成扩大普通赤卫军8100名、赤卫军模范营500名,普通少先队10350名的任务。这些扩大的队员,大多成为红34师的兵源。红34师减员的600余人,都由泰宁子弟以补充。泰宁子弟为保卫苏区的战斗增添了有生力量。 图为泰宁县城 建泰沿线系列阻击战 国民党第10纵队占据泰宁县城,并实现在新桥与北路军第3纵队会师的战略目标后,为贯彻蒋介石“步步为营、稳扎稳打”的新军事原则,花25天时间在泰宁至新桥、将乐至泰宁沿线构碉筑堡,并于泰宁城郊北修筑了一座简易飞机场。至1934年4月20日,各项工程先后竣工,才开始实施向建宁逐段推进的原订“围剿”计划。 红34师从泰宁县城撤出后,按军委命令继续驻防建泰沿线,阻击、迟滞向建宁压迫前进的敌人,先后在建泰沿线进行了李家坊、油店、弋口、梅口、挽舟岭、横路下等6系列场阻击战。 4月22日上午8时,国民党88师派264旅527团之2营向李家坊进犯,行至白土即遭红军阻击,激战至傍晚,国民党军撤回泰宁县城。 4月24日上午8时30分,国民党88师先头部队264旅旅长黄梅兴以527、528两个团为前后梯队,从县城出发,经白土抵达南会李家坊,与据守李家坊的红34师100团某营2连接火。国民党军527团以第1营为正面攻击部队,第2营由白土南面山地攻击李家坊南侧的黄家坳高地。红2连据守工事顽强抵抗。9时许,红2连连长陈扬材、排长刘彬率1排战士从李家坊东北山头向正面的国民党军1营发起突击,击溃其侧翼一个连,击毙国军排长1人,打死打伤士兵二、三十人,缴获步枪数支,并迫使国民党军正面攻击部队后撤。战斗中红2连连长陈扬材牺牲。红军也于10时许放弃李家坊阵地,撤回水际村油店街。 国民党军264旅推进至南会后,以527团占据李家坊村阵地和西南一带山头,改由528团为前队继续向西推进。中午,528团到达油店,开始向油店街红军阵地和南面山头同时发起进攻。由李家坊撤回的红2连在指导员曹文子指挥下,顽强固守,打退国民党军多次冲锋。激战至1时左右,油店街阵地首先被528团1营突破,南面高地上的红军阵地失去倚靠,于1时30分失陷,红军退回梅口。 4月26日,刚从将乐调来的国民党第10师李默庵部以28旅为左纵队,30旅为右纵队,随带工兵营,分两路向弋口挺进。午后2时,左右纵队分别经下渠、新田、三官堂和普洞、大湖、谢家坪,到达与弋口隔河相望的邓家坊。28旅在机枪和炮火的掩护下,企图在邓家坊南面河滩强行涉水架桥。红军防卫弋口的部队是从明溪县胡坊一带撤回的红7军团19师55团的两个营。红军预先占领金溪西侧各山头,居高临下,封锁河滩。这时,红34师从梅口赶来增援,国军死伤惨重,架桥未能成功。午后4时,国民党第10师30旅从弋口北面的廖家村一带偷渡成功。红34师一部立即赶来堵截,红101团10连连长王锦昌率领战士向廖家村河滩发动多次反冲锋,并领头冲入敌阵,一人投出16颗手榴弹,给敌人以很大的杀伤。但终因国民党先头部队已占领河滩阵地,架设机枪,掩护后续部队渡河,红军未能实现把敌人赶下河去的目标,只得退回预先构筑好的野战工事中顽强阻击。下午6时许,国民党第30旅全部渡过金溪,从北向南蜂涌而来。红军阵地被突破,被迫经廖元、茜口一带山地撤回梅口挽舟岭设防。 梅口位于杉溪和濉溪的交汇口,是建泰两县水陆交通的集散码头,地理位置十分重要。驻守梅口的红34师在当地区苏政权和群众的支持下,早已沿河构筑好阵地,各制高点也修筑了地堡、掩体,并设置了鹿寨等障碍物,严阵以待。 在弋口战斗的同日上午10时,国民党第88师264旅527团推进到梅口东岸的店上村,并在其西、北两侧高地设立炮兵阵地,以榴弹炮的强大火力开路,掩护工兵营架设浮桥。坚守河滩的红34师第1梯次100、102两个团则集中轻重机枪,火力封锁河面。双方相持终日,国民党军伤亡惨重,掉到河里淹死的也很多,至晚6时,才停止攻击。 4月27日,国民党527团将两个营展开在店上南北两个高地,在重炮和机枪的掩护下,同时涉水强渡。至中午12时30分,北侧一个连首先渡过金溪,红100团2营立即与国民党军展开肉搏战,将该连压下河去,但此时侧翼又有约一个连的国民党军冲上河滩,2营阵地被突破。 国民党军抢占河滩后,以一部分兵力向前运动,压制红34师第2梯次的火力;另一侧则配合工兵营抢挖战壕和架设浮桥,待后续大部队陆续过河集结后,才开始向红军纵深攻击。下午3时,国民党军占领梅口。4时以后,前一日由弋口渡河的国民党第10师主力也逆水而上,到达梅口附近。 红34师退出梅口后,以102团扼守挽舟岭高地,100团、101团转移到茜元、横路下一带,继续牵制和迟滞向建宁推进的国民党军。4月28日清晨,国民党第10师以一部兵力由梅口向挽舟岭发动正面佯攻;28旅主力却从左侧绕出河沿,于6时左右,占领青草山为据点,与挽舟岭上的红34师102团对射。与此同时,国民党第28旅之补充团出下茜元,攻击挽舟岭的右侧。红102团三面受敌,加上刚从梅口撤回,工事不太稳固,7时30分左右,阵地被突破。经反复肉搏拼杀,终因敌众我寡,只得退出阵地,向建宁转移。 5月2日清晨,国民党第88师262旅开始自梅口、邹家际向西推进;第10师56团也派出一个营的兵力进入上、下茜元村游击,配合行动。中午12时,262旅523团抢占了黄山顶、象山等高地,并架设榴弹炮向红军扼守的禾达坳、何坑寨阵地炮击。午后1时,担任主攻的国民党524团1、2两营攻占鸡搜窠和禾达坳以北高地。红军的增援部队及时赶到,借助森林的掩护开始反攻,激战至黄昏,将国民党军赶回上茜元村。红军胜利收复了禾达坳、鸡搜窠阵地。 5月9日清晨,国民党524团第1营利用浓雾的掩护向禾达坳发动偷袭。红军仓卒应战,用手榴弹、石头杀伤一批国军后又发起反冲锋。两军在阵地前进行了半个多小时的刺刀战,后因国民党增援部队赶到,红军被迫放弃阵地。在下际坑、象山高地阻击国民党524团第3营的红军部队见禾达坳阵地已失,稍事抵抗后也撤出战斗,经横路下转移到建宁的朱家坳、苦竹坪一线。 建泰沿线的阻击战斗持续了18天,红军共击毙国民党官兵150余人,伤200余人,缴获各种枪枝100余枝。红军方面也伤亡102团团长吕观音、100团3营营长王得贵等干部战士300余人。 红34师在撤出泰宁县城后,在建泰沿线驻防和休整期间,部队战斗力加速恢复,其兵源也在梅口、弋口及周边地区得以补充。这些泰宁子弟,随着红34师转战各地,最后在湘江战役中全部牺牲。 图为建泰沿线阻击战纪念碑 |